【忘羡】卜命（11）
忘羡ONLY，刑警叽X算命先生羡，现代悬疑玄幻架空设定，私设如山，OOC见谅。
本文含灵异恐怖内容，雷者慎入（本章并不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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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魏婴的话，女人木然的表情只维持了片刻，眼中的惊恐便抑制不住的和盘而出。魏婴虽闭着眼，但却敏锐的感到了对方情绪的变化，眉头不禁轻轻一皱。
然而那女人似乎还是抱着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侥幸，几番挣扎后，仍是支吾着：
“什么……什么东西？”
魏婴简直被气笑了，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何必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小魏，我求求你！你王叔之前一直跟我说你是高人！我当初有眼无珠不信你，是我错了！既然你真能算到到将来的事，就肯定有破解的办法啊！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吧！求你了！”
女人说着，眼泪又跟松了闸一般倾泻而下，只见她激动的站了起来，身体不自禁的颤抖着，竟扑通一声直直跪在了地上。她跪趴着向前一把抓住魏无羡的长衫下摆死死攥住，似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与希冀，恨不得匍匐在对方脚下，卑微进尘埃里。
魏婴眉宇间依旧漠然，他暗自用力拽了拽自己的衣衫，发现无济于事，于是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那女人哭天喊地了半天。然而估计是近日来连番的精神打击，女人也没有多少精力用来哭闹了，没多久，声音便渐渐弱了下去。魏婴看此时终于有了继续交流的机会，于是试着耐心冲对方解释：
“王婶，眼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王叔待人素来温和宽厚，我如果真有通天彻地的能耐，自然是会倾力相救的，也没必要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然而此时我既然问你，便说明已经大约知晓了个中缘由，那人可是你的丈夫，人命关天，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王婶低着头听完魏婴这一席话，便不再言语，气氛一瞬间陷入僵持。蓝湛在一旁默默注视了这许久，他低头看了看时间，开口打破了僵局：
“魏婴，不如先去交警队。”
恰好魏婴此时耐心也耗尽，十分干脆的应允道：
“恩。”
说着，他撑着桌子站起身，蓝湛习惯性的接过他的手搀扶着，两人一同向门外走去，然而前脚刚迈出大门，身后突然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王婶愣了两三秒后突然回神，慌慌张张的接起电话，没说三两句，只听“啪嗒”一声手机跌落在地，屏幕摔了个粉碎。
然而她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踉跄几步跑上来一把抓住魏婴，满眼血丝精神已然崩溃，声音哆嗦的如同筛糠般喊道：
“小魏！你王叔……他……他不行了！”
蓝湛与魏婴同时停下了脚步。
“肇事司机王某于今晨九点十分伤情突然恶化，目前医院方已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而事故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云深市当地车载广播频道不断传来车祸新闻的最新进展情况。蓝湛一边开着车，视线静静的扫过后视镜：后排座位上的女人满脸泪痕斑驳失魂落魄，自坐进车里后便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到底也是没有回答魏婴的问题。然而她现下这个状态，也不太适合逼问，于是两人只好作罢。
他目光又不经意的扫过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魏婴，只见对方系着安全带，坐姿十分乖巧，头却微微垂下，不知是在养神还是在思考——很多时候，魏婴这种闭目的形象都给人一种高深莫测讳莫如深的感觉，让人试不出虚实，从另一方面讲，这其实是一种很有效的自我保护手段。但蓝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时他内心纠结的却与案情八杆子打不到一处去——只是因为自己辨别不出青年昨晚到底有没有休息好而感到气闷。好几次自己都险些控制不住的想去直接询问对方，然而想了想凭这人扯谎都不带脸红的能力，就愈发无语——这盲眼青年心思百转千回，若是想瞒着自己什么，那估计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无济于事。
一种无力感顿时袭来，蓝湛无奈。不知为何，对于魏婴，他总是抱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心情，不想表露哪怕一丝的逼迫。青年像是件易碎品，生怕一不小心，眼前的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只能强行按耐住自己，循序渐进。
正想着，车子驶进了医院停车场。蓝湛刚一停下车，只见后排的王婶一下子打开车门，跌跌撞撞的向楼道跑去。他刚想去追，被魏婴一把拽住了他。
他顿住脚步，回头向魏婴看去，只见对方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儿子常年缠绵病榻，丈夫又命垂一线，此番她必定不会逃掉。”
蓝湛叹了口气，俯下身帮对方解开了安全带，低声说道：
“并不是怕逃跑，而是她现在精神状态如此差，别再出什么意外。”
闻言，魏婴稍稍一愣，随即露出了一抹类似了然的笑容，他一边摇着头一边轻轻摆了摆手，慢慢下了车，由蓝湛领着，两人向电梯走去。
路上，魏婴细细琢磨了一会，还是向蓝湛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王婶有问题的？”
蓝湛低头看了他一眼，分析道：
“前面你说了，幕后真凶是藉由法器来作祟的，且必须要长时间和当事人接触，那凶手肯定会有自己的一番说辞，好让人信服的天天携带此物。对于王叔家现在这个情况，对方多半会以‘此物能去病救灾，时来运转，出入平安等功用’，既然我们在交警队遇到了煞鬼，也就说对方的理由跟‘去病救灾’没什么关系了，王叔之所以携带，估计是跟事业顺利有关。”
魏婴听的仔细，头不自觉的便向蓝湛身边靠去。蓝湛看着他凝神认真的模样，稍稍停顿了一拍后，继续说道：
“然而如果王叔真的信那人的话，就不会再来找你了。所以，这东西应该是有个对王叔‘很特别’的人给他的，让他即使不信，也会天天随身携带。这个人有可能是亲戚，朋友，但最大的可能还是家人，在儿子小雨常年住院的情况下，他的妻子的可能性便是最大的。”
听了这一番论述，魏婴不由得感叹道：“条理十分清楚，和我想的一样。”
“但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蓝湛继续说道：
“你是如何判定她原本并不是想把法器给王叔，而是另有其他目标呢？”
魏婴不自觉的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似是有所犹豫，但还是说道：
“其实之前王叔便偶尔来我这里卜算，言语中也谈起过他的妻子，当时他虽然说得隐晦，但是我还是能听出来，他这位妻子很是‘迷信’，平日也经常占筮卜问，只是对于我这六爻推算的法子很是不屑，自有自己信服的那一套神通。然而这世间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笃信，她信的那一套，必然有能令她信服的地方，就像你说的，或能帮她除病消灾，或时来运转。然而自我与他家结识，就没听闻过这家人发生过什么好事。由此推断，她所求的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事吧……可谁又期望自己家里厄运连连呢？所以如果法器真的是她给王叔的，那应该也不是让王叔拿着的，真正的目标另有其人。如若我猜的不错，这人必然是被一些‘转运’‘换命’的说法给蛊惑了。”
蓝湛心头一动，脑海中划过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转瞬即逝。
“那，这事该如何解决？王叔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确定无法挽救了么？”
魏婴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似是有些头疼，说道：
“王叔被人强行改了命盘，又长时间和那法器待在一起，命魂受损，如果给王婶法器的人真的是以‘换命’来蛊惑，欲成此法必须有当事人的生辰八字，只需找到那人，然后将他带到那东西前，做个法事，断了这其中的联系就成。”
一听“法事”，蓝湛突然又想起那晚魏婴咬破手指决绝狠厉的招唤业火的模样，弄得两手满是鲜血，到最后人也累的虚弱脱力，便不自觉的攥紧了对方的手。魏婴一愣，随即马上领悟了对方的想法，莞尔一笑，安慰道：
“别紧张，做法事可比收小鬼简单多了，放心吧，没事的~”
正说着，两人来到手术室前，只见王婶坐在墙根里，哭是已然哭不出来了，只是蜷缩成一团，抱着双膝发呆。她蓬头垢面，双目通红，一眼看上去让人禁不住便生出些许恻隐之心。然而蓝湛静静的看着她，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竟有可能做出戕害他人的事，便觉心底一片荒凉。
魏婴走上前，慢慢摸索着蹲下身，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说道：
“事已至此，别再执迷不悟了，这次事故已经造成了那么多无辜生命的逝去，王叔现在也性命垂危，有什么是比人命还重要的？别一错再错下去了。”
女人仍是一动不动，似是压根没有听到魏婴的话，就这样过了许久，待到魏婴忍不住继续开口时，却听她干巴巴的说道：
“你说……这是为什么……凭什么？”
“什么？”
女人抬起眼皮，看着魏婴稍有些吃惊的表情，干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凭什么有人天生就含着金汤匙出生……一出生就是‘人上人’，一辈子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吃穿不愁。”
魏婴：“……”
“那又凭什么，像我们这些人出生就要不停地在泥里挣扎？呵……别跟我说什么前世的因今世的果，上辈子的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人的命，天注定’？老天爷它真的公平吗？！”
她用干哑的声音嘶喊出声，抬头质问苍天，然而没有任何人能给她回应。
“贫贱夫妻百事哀……呵，呵呵……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啊。我原本压根也没做过飞上枝头的梦，只想着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可老天爷从来没给过我们活路！从来没有！”
“天天没日没夜不知疲倦的工作，却连房子的首付都攒不齐……后来有了小雨，想着怎么也得让孩子有个家，就那么一处窝棚，就花光了这些年来的所有积蓄……是，我们穷，买不起好房子，买不起那好几万的名贵家具……那些卖家具的黑心商说着什么无毒无害……超标几百倍的甲醛含量……小雨他还那么小……他们究竟还有没有心？啊？？”
说起孩子，她干涸的眼角再次溢满泪水。
“孩子病了要花钱，又离不了人照顾，我没了工作的时间，老王只能开始各种托关系多接活，可对方竟然开始压低要价。呵……一群落井下石的东西……他们差这几个钱吗？”
她说着，双手一把抓住面前魏婴的衣袖，使劲拽着他，像是逼问对方，又像是在质问自己：
“你说，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们没偷没抢，甚至比其他人更辛勤的活着，凭什么就要遭受这些？！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凭什么就能逍遥悠哉的过一辈子？！你告诉我凭什么？！！”
魏婴原本就蹲着重心不稳，被她这么一用力摇晃，直接跌坐在地上，蓝湛神色一凛，立马走上前来想拉开两人，却被魏婴一只手止住。他任由女人在他面前宣泄着自己的愤懑，将衣衫扯出深深的褶印，冷声说道：
“所以，因为这样，你才想偷天换日，妄图转换命格，让那些平常高枕无忧的人也尝尝跌落尘埃的滋味？”
女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魏婴被蓝湛搀扶着站起来，缓了缓有些麻了的双脚，对她说：
“‘天命自有定数’这话是不假，但别人的幸福却不是你人生悲剧的罪魁祸首。这茫茫人世间谁又能真的做到一丝烦恼也无？真正能站到‘山尖’上的人又有多少？你，我，我们不过都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罢了。还有……转换命格这种逆天的事，反噬有多大你怕是不知道，王叔这次算是歪打正着。”
“不过不是歪打正着的倒了霉，是歪打正着的替你挡了灾。”
“最后一次，回答我。”魏婴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告诉我你想害的人是谁，还有，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甩下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蓝湛和魏婴飞速赶往物流公司，找到了王叔的老板——一个姓黄的三十多岁的青年。因为这事其中缘由不好明说，蓝湛就直接亮出了工作证，只说是让对方一同去协助调查，那黄老板虽然心生疑惑，然而因为车祸的事，他最近已被传讯过好几趟，再加上蓝湛那正气凌然的气势，最终还是老实的跟着上了车。
然而令两人意想不到的是，到了交警队昨晚的事发现场，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件“法器”了。
“那个老仙师说，只要把这个‘出入平安符’挂在那人的车内七七四十九天，就能将对方的福气带回来……”
蓝湛想起临走前王婶说的话，又再次在残破的车厢内翻找了一回，仍是一无所获。
“会不会是被……烧掉了？”
魏婴摇了摇头，说道：
“业火不烧实物。或许……算了，别找了。”
蓝湛打算抽身而出，然而正当他准备撤身时，却注意到了车子座椅侧边，有一抹血迹的颜色，与旁边其他的血迹十分不同。他停下了动作，凑上去细细观察凝视。
“怎么了？”
身后传来魏婴的声音，蓝湛收敛了神色，退身而出，问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
说着，眼神却不由得向魏婴那已经结痂的指尖看去，若有所思。
只见魏婴走到昨晚鬼童所在的位置，左右摇晃着脑袋，像是感知视察着什么，随后他拿出提前备好的丹砂，沾了水在地上涂抹起来。蓝湛看不懂他画的是什么，只见对方忙活了半天后，站起身对黄老板招招手，说道：
“您请过来一下。”
黄老板被这两人弄得一头雾水，不明就里的走了过去，只见魏婴让他在一处怪异图案中央站好，抓起他的手举到面前，冲他悄然一笑。
即使闭着眼，魏婴的模样也是顶好看的，那黄老板被这笑容晃的一个走神，下一秒，只觉指尖传来一阵刺痛。
“哎哟！！你干嘛？！”
不理会对方的挣扎，魏婴捏住对方的手指稳、准、狠的一针扎破，随着血珠滴落在阵眼处，蓝湛只绝周围气流发生了丝微妙的变化，原本并不明显的滞涩感消失殆尽，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清朗起来。
魏婴松开了对方的手，不理会那人的骂骂咧咧，对蓝湛笑道：
“成了。”
蓝湛有些诧异：
“如此简单？”
只见魏婴呵呵笑了几声，如释重负的说道：
“那东西不见了，原本应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但咱俩昨晚也是个歪打正着，它被我打伤，便残留了几分灵识下来，正好可以拿来破除这法门，只是比以往稍微费点力气而已。”
蓝湛只觉得魏婴这话说的太过轻巧随意，可信度并不高，然而他对此等术法一无所知，怀疑却又无可指摘。
两人将黄老板送了回去。蓝湛回到车里，看着魏婴有气无力的倚在靠背上，有些担忧：
“你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却见魏婴听了后吃力的挺起身坐好，态度却是难得的坚决：
“不必了，送我回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
“可……”
没想到魏婴根本不给他转圜的余地，执着的说道：
“我不喜欢医院，只是昨天加今天一直忙碌没有睡好而已。至于王叔那边……不出所料，今天下午便会转危为安，放心吧。”
蓝湛看着他的一脸倔强，便不再多话。
回程的车速开的并不快，街边的景色缓慢的从眼前划过，两个人都各怀心事，魏婴自觉刚才将对方的好意拒绝的有些太过直接，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遂先开口问道：
“蓝湛……你，在想什么呢？”
蓝湛轻轻点了脚刹车，让车速更加平缓下来，说道：
“在想你上午时说的话。”
“哦？我上午可说了不少话，你是指哪一句？”
“……天命自有定数。”
闻言，魏婴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复又转过头来问他：
“你对这句话怎么看？”
蓝湛轻轻叹了口气，颇为慎重的说道：
“天命，敬之，但不可畏。”
耳畔传来魏婴和缓快意的笑声。
“你说的没错，有时候老天爷就爱捉弄人，但倘若人人都认命般的随波逐流，这世间也不免太过无趣了些。”
蓝湛看着魏婴那颇有感触的样子，犹豫再三，终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车子停在了魏婴家楼下。
“那我先上去了……若王叔那边事情有什么进展再联系吧。”
魏婴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安全带，然而他双脚刚一沾地，只觉膝盖一软，如若不是蓝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就跌坐在地上了。这下蓝湛终是不能再继续淡然冷静下去，他有些强势的一把背起了青年。
“哎？蓝湛！别！放我下来！不用！我自己能走！”
然而蓝湛对于背后的挣扎统统无视，他抓紧青年的双腿，一步步踏实而又坚定的向楼上走去。
时隔几个小时后，再次回到魏婴的住所，没想到两个人的状态却颠倒了过来。蓝湛背着魏婴走到床边，将他平放到床上，随后帮他脱掉鞋子，掖好了被角。魏婴在经过起初的抗拒无效后，也放弃了挣扎，任由对方做着这些，没办法，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做些什么了，甚至连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起来。所以当蓝湛端着一杯温水从厨房走过来时，发现魏婴呼吸绵长，已然睡过去了。
蓝湛嘴角轻轻一挑，将水杯放在床头，自己也坐在床边，难得气定神闲的打量起魏婴的居所。
——如预料中的简陋，整个屋子只有一张床，桌椅和几件陈旧的家电，和他的“事业”一样，处处透着不走心。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明明衣橱就在一旁，这人却将所有衣衫都摊开放在外面，挂满了桌椅，导致整个屋内能落座的也就这张床了。而且这人的衣服也尽是长款袍衫，风格当真十分的“算命先生”。
这时，似乎是睡姿不大舒服，魏婴难耐的皱了皱眉，轻轻地转了个身，胳膊也不由自主的搭在了另一边的枕头上，好巧不巧的，原本藏匿在袖袋中的铜币在这一番动作中洒出，在袖口处露出了铜黄色的一小角。
蓝湛只觉心脏扑通的使劲跳了一下，震的他胸腔隐隐作痛。他努力的想把视线自那里移开，但发现怎样都是徒劳，经过一系列艰难的思想斗争，最终，蓝湛还是默默伸出手，与魏婴的那只手相握住，掌心朝那铜币贴去……
在一处不知名的破旧平房内，空气中依旧充满着凌冽的寒气，只有中间地面上摆着的一个炭火盆散发着丝丝微不足道的暖意。昏黄的灯光下，一人执笔，正颤颤巍巍的书写着什么，随后，他将那纸仔细对折叠好，放进了一枚黄色的锦囊。将锦囊使劲收口后，系了一个制式十分特异的结。
那黄色锦囊看上去材质十分上乘，正面书写着“出入平安”四个蝇头小楷，仔细一看，却是泛着血红的颜色——正是几个时辰前还挂在王叔车里的那一枚丢失了的“平安符”。
那人将锦囊封好后，似是身体有所不便，他喘着粗气，挣扎了好一会才勉强转过了身，晃晃悠悠的来到火盆前，在站立在原地出神了片刻后，那人嘴角扬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随即，抬手将锦囊拿至面前，嘴中默念了几句后，手一松，眼看着它掉落进火盆中，瞬间火苗四蹿。
待外面那名贵的布料燃烧殆尽，露出了里面淡黄色的宣纸，毛笔的字迹尚未干涸，下一刻便被火舌噬舔成了一小捧灰烬。匆忙一瞬间，只隐约识得上面的几个字，写的是：
“魏婴，字无羡，夷陵人士，生于乙未年九月十九，巳时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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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魔道连载于2015年10月31日，羡羡的生日，那一天的农历正是：乙未年九月十九~
题外话：
去年的7月20日的傍晚，我和另外两个朋友相约去爬泰山，在泰山脚下的一家KFC里等餐时，一时无聊，点开了腾讯视频的魔道动画，这是我和《魔道祖师》的初遇。
然而当时动画更新了也才两三集，完全不够看，恰好同行的朋友说有广播剧，于是便趁在山下信号好的时候下载了猫耳，开始了疯狂沦陷233
夜爬泰山，对于四体不勤的自己来说简直是要了一条命，也算是迎接新一岁前对自己的历练，这难忘的一晚，是魔道的广播剧陪我度过的。凌晨我们爬到山顶时，才听说最近泰山已经连续两周看不到日出了，云层太厚，雾气太浓，心中不免有些沮丧，但21日的清晨来临时，天空作美，亲眼看着朝霞布满天际，看着那一轮红日越出云层，散发着生命的力量。在生日的这天，遇到了自己喜爱的小说，看到了久违的日出东方，一切都是特别好的开始。
如今一年过去了，自己又长了一岁，入坑魔道也整整一年了。然而还是每天会为忘羡的神仙爱情流泪23333。无论是嗑动漫广播剧还是看小说，亦或是自己产粮，这一年有它的陪伴，每天都过的十分充实美好。
与它不期而遇，然后便再也移不开眼了。
纪念自己31岁的生日，31岁，也要继续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